“他自己要承认,那我也没办法。而且我还害怕他不发怒呢,发怒了更好,合该气死他。哦,对了,话说,怎么还不开饭?我和钗子饿半天了。”李翩儿饿得肚子再次一阵咕咕叫,她这才反应过来,这饭菜还没着落。她扬言要减肥而不吃晚饭的,结果只坚持了几天,最终放弃了不吃饭这条减肥计划。
丫鬟听了她的话想起一件事来,刚刚因为鸡的事给忘了,于是说道:“不久前,二官人差人来,说叫你去他那吃晚饭。厨房应该事先知道,所以才没有送饭来。李夫人,时辰也不早了,你还是快过去吧。”
“可恶,谁让他自作主张的!还真是给他三两颜色,染坊就被他开起来了。”李翩儿直跺脚,她还真是少见这样“自觉”的人。
她思来想去,最终给了自己几个充足的理由作为台阶,什么不能亏待了自己肚子,从而让风遥玦奸计得逞;什么风遥玦作为病号,而且还是因为她,她这次答应他的要求也只是弥补对他的愧疚而已;还有什么更硬气的理由便是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,心中坦荡,不怕见他风遥玦。总之理由一大堆,将台阶砌得结结实实,下了台阶,便是风遥玦的房间。
她信步走进去,就见束起了帘幕的里屋中,风遥玦正坐于桌前,温润的望着门口的她,满桌的菜肴未动一筷,也不知等了她多久。她伸手挠了挠头:“你好奇怪,一大桌菜不吃,傻做在那干什么?还有,好端端的,干嘛请我在你这吃饭?”
“听雨,夜雨敲窗,不失为一种意境。顺便等你。叫你过来吃饭只属平常。”风遥玦语气平缓淡淡。
李翩儿清丽的身影在暖黄的烛火掩映中逐渐向风遥玦靠近,烛光跃动,将她那投下的影映照于挂满书画的墙壁上,微微曳动。她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对风遥玦的浅浅嘲弄:“奇葩,格外与人不一样,你就装吧,迟早有一天要遭雷劈。真不知这雨有什么意境,听了只会给人徒增烦闷。还有,饿了就吃,不用等我的,如果将你饿晕了,我又要受到良心的谴责,划不来。”
风遥玦毫不在意她的话,见她与自己隔着桌子在相对的地方落了座,于是执起桌上的银筷,起身夹了一块色泽金黄浇汁的鱼放入了她碗里,随口问道:“这雨不小,今天上哪去了?这么晚才回来。”
“去沾花惹草了,与情郎雨中相会。”李翩儿将风遥玦那张清秀中透着苍白的脸望了几秒,话说得干脆利落,自然平淡,仿佛早已将这种事看得习以为常。她就是想要故意这样说,而目的只是想要看看面前这个温润得激不起一点波澜的人,到底懂不懂生气为何物。她想要激怒他一次,好奇这与平日有何不同。
风遥玦握筷子的手在半空中微不可察的一顿,随即淡淡一笑:“嗯。”
李翩儿充满期待的眸子黯淡了许多,竟莫名生出了一丝失落游荡于心间,她自己都不知,这是为没有看到期待中风遥玦生气的样子而失望,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失望,总之就是心中夹着一丝怪怪的酸。最终经过一番思索,她确定了这只是因为没有达到目的,失望。
她朝着风遥玦翻了个白眼,懒懒地说道:“真没劲。我说,你小妾在外面勾三搭四,马上就要一枝红杏出墙来了,作为一个男人,你都不会生气吗?我看你不是男人。”
“不是男人?不如待会试试。”风遥玦看着对面溪落他的女子,嘴角浮起了一抹戏谑。
这话听得李翩儿一个激灵,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摆了摆:“我可警告你,别乱来。趁早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。不过呢,我也不怕你,别说你现在还没痊愈,就算是平日里,我也可以将你一脚踹飞了。”
“你刚刚这话一听就知此理不通,我为何要生气。你见过哪个红杏出墙的女子会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夫君这样说?”风遥玦说完后往嘴里送了一小口饭,吃得慢条斯理,优雅闲适。
“也对,哎呀,告诉你算了。其实就是上次做的衣服在绸缎庄忘了取,今天去取衣服,顺便看了一场斗鸡,一看便看得时间稍稍有点晚了。中途还遇到一个虚伪的痞子,找我搭讪。今天没有机会戏弄他,下次再让我遇到,我定要他好看。”李翩儿自己都纳闷,为何要向风遥玦解释这一堆,“奇怪,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!”
沉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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